途中，黑眼镜无数次想昧下张起灵的糖葫芦，却都没得逞。
“哑巴，你说你又不吃，只拿在手上，还不如给我吃。”
张起灵没理他，手将包装捏得紧紧的。
等黑眼镜说得多了，张起灵就神色淡淡的看着他，直把黑眼镜看得心虚不已，摸了摸口袋里的卡才安下心来。
回到四合院，拿出钥匙开锁，手刚放在门上，黑眼镜就察觉不对，与张起灵对视一眼，两人瞬间翻身上墙跳进院子。
咕噜咕噜。
咕噜咕噜。
黑眼镜沉默地看着清音身下烧开的水，和在慢慢融化的塑料盆，墨镜后的眼睛有天崩地裂之感。
这可是他的洗脸盆，唯一的洗脸盆，花了十块钱才买回来的啊！
早知道就不给哑巴做人情了(*?????)
清音正无聊地飘在水面上转啊转、转啊转，听见声音抬起头，眼睛一亮，“张起灵！”
她张开翅膀就往张起灵身上飞，落在他伸出来的手上，抖落羽毛上的水珠，抱怨道：“你让我等太久了！”
等得水开盆都化了。
张起灵递来一根糖葫芦。
清音双眼放光，“冰糖葫芦！”
她在张起灵手上蹦了蹦，“我要吃！”
张起灵想了想，托着她路过了正在哀悼自己洗脸盆的黑眼镜，到厨房里拿了个碗，将糖葫芦一颗颗从签子上取下放进碗里，再放到她面前。
“你很不错嘛！”清音从翅膀下取出一片梧桐叶垫在脚下，站在石桌上用翅膀拍了拍他，赞赏他的细心。
张起灵盯着她脚下的梧桐叶，又摸了摸胸口。
清音看着碗里的糖葫芦，却没有直接吃，反而将头伸到翅膀底下，然后用力往外拔。
哐当。
一面云纹铜镜掉在桌子上。
“嗯？”黑眼镜抬头，看看比他手大的铜镜，又看看比他手小的清音，顺便还瞥了眼八风不动的张起灵，心中“哇哦”了一声。
等清音啄啄铜镜，铜镜冒出一股清泉流入瓷碗，黑眼镜更是直接“哇哦”出声。
他一个箭步上前，双手托起清音的翅膀，伸头去看，“你怎么……你怎么——”
黑眼镜手臂绷起青筋。
哇靠，这个小鸡仔好坠手啊！他是托着什么铅球吗！
“你怎么能放下这么大的东西啊？”黑眼镜动作自然的将清音放回石桌上，双手抱胸，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臂。
清音哼了一声，将铜镜一点点塞回翅膀下面，飞到他头上叨了一口，骂道：“看人咯吱窝的流氓！”
被叨且只听到一声“喈”的黑眼镜郁闷地揉着头顶。
听懂了的张起灵目光微移，但又很快放回来，看向黑眼镜的表情略有不赞同。
黑眼镜看着眼前一个哑巴，一个鸟语，啧了一声。
等清音吃完被张起灵带回房，他上前用手指沾了沾碗中的水，尝了一口，极为清甜。又拿起遗落在桌上的梧桐叶收好，将碗拿到厨房清洗。
“传说凤凰非梧桐不止，非练实不食，非醴泉不饮。”
黑眼镜轻笑：“这小凤凰还会找漏洞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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