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盘子牛乳糕除了最开始靖王吃的那块,剩下全部都进了檀玉的口中,将他平平的腹部撑的鼓起来一点。
卧房里炭火烧的旺盛,烘得人浑身都是暖的。
隔着薄薄的衣衫,薛奉雪一边替檀玉揉肚子以免积食,一边按捺不住把人抱到腿上摸了个遍。
檀玉嘴巴里的甜味也被尝了,叫人捏着脸亲得呜呜咽咽,到最后又是一副面色绯红,将哭不哭的可怜模样。
他总是无法逃离,靖王就如同他强势的性格一样,像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把檀玉牢牢网在里面。
偏偏檀玉觉得这样也挺有安全感。
他无聊时甚至会故意使坏,但调皮的结局往往是不小心玩脱了,半天都下不来床。
即便如此,他也乐此不疲。
檀玉生了一张猫眼,性格也有些像猫,总是记吃不记打。
平时乖巧听话的时候,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,叼着白嫩的脸颊肉咬上几口以示喜爱。
可悄咪咪做坏事被抓包之后,如果没有证据证明,檀玉便一脸理直气壮。
那双翡翠般漂亮的圆眼睛睁得大大的,巴掌也要扇到靖王脸上去。
然而等到拿出证据后,他又蔫下来,不敢再狡辩,主动抱住薛奉雪的脖颈,趴在人家身上任凭教训。
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檀玉晚上不睡觉,借着如厕的名义跑出去偷吃东西的时候。
吴管家年纪大,心软。
每次檀玉眼巴巴看着厨房里摆着食物的盘子咽口水时,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全当没看见。
日子久了,叫薛奉雪当场抓包好几次。
有一回檀玉嘴里咬着一块枣糕,没注意到门外的靖王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他多久。
下人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连喘气都不敢大声。
檀玉却吃的嘴角都是糕点渣,拿着盘子,蹲在灶台旁边啃的忘我。
结局当然是被拎回去,先是重新刷了一次牙,又被按在靖王膝上,褪掉亵裤揍了好几下屁股。
薛奉雪起初也不忍心,偷偷纵容了他几回。
但纵容的结果就是檀玉一晚上要跑出去好几次。
有时候撑的睡不着觉,回来缩在墙角难受得直打嗝。
为了檀玉的健康着想,王府厨房到了晚上便会准时落锁。
唯一一把钥匙只在守门的下人手里。
檀玉不好意思把人叫醒给自己开门,偷偷跑去了几次,发现真的吃不到后就偃旗息鼓了。
午时。
日头正好,薛奉雪牵着檀玉在花园里散步。
“下午不要再吃东西了,今日晚饭有小玉喜欢的四喜丸子、虾仁馄饨和黄芪松茸鸡汤。”
檀玉想了想,觉得还是晚饭更有吸引力,便点点头乖乖答应下来,“好。”
雪团和煤球这两只兔子蹦蹦跳跳到檀玉腿边。
它们两个已经全部长成了黑白煤气罐,也不知道到底是拿什么喂的,竟能养的这样胖。
檀玉想了想,弯腰抱起雪团往靖王怀里放,“好重,你抱一下它,我抱另一只。”
薛奉雪并不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生物,且兔子会掉毛,在地上跑来跑去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灰尘。
但檀玉的话他还是要听的。
心中再不情愿,也只能动作僵硬地将兔子接过来。
雪团在檀玉怀里乖得不得了,舒服到四肢都舒展开,可到靖王怀里就像害怕极了一样,瑟瑟发抖。
檀玉这时候刚把煤球抱起来。
煤球是只不活泼的老实兔子,抱起来也只是抖了抖耳朵,丝毫不挣扎。
他刚想同薛奉雪炫耀,结果就发现雪团在对方怀里吓得瑟缩成一团,圆滚滚的尾巴也在发抖。
而薛奉雪则微微拧眉,垂眼看着自己衣袖上沾得几根兔子毛,脸色冷凝,周身温度低得能把人冻死。
一人一兔都很不满意彼此。
檀玉:“……给我吧。”
檀玉没有办法,把沉重的煤球递给元宝,伸手示意薛奉雪可以把雪团放到他怀里。
薛奉雪视线扫过檀玉葱白细腻的指尖,他这次没有照做,只是随手将兔子递给一旁的下人。
然后在檀玉疑惑的目光中,握住他的手把人扯到怀里。
靖王一脸平静,淡淡道:“还是莫要脏了这新做的衣裳。”
因着是在自己的府中,不必顾忌国丧再着那些寡淡的素色。
檀玉和薛奉雪今日都穿了虞铮送的那两匹浮光锦做的衣裳。
在阳光下,淡色的布料随着阳光照射浮动,波光粼粼,像是在不断流淌的碧波湖水。
檀玉看着自己只沾了几根毛毛的袖口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算“脏”,但还是选择听话,乖乖靠在靖王怀里。
下人们颇有眼力见地默默退出去守着,没有打扰主子们的二人世界。
偶尔有风吹过,檀玉眯了眯眼。
他仰着脸,下巴搁在薛奉雪胸膛上闻着对方身上的冷木香昏昏欲睡。
薛奉雪只要低头便能看见小王妃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,长长的睫毛翘着,睫毛尖一抖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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